主题：Bye-bye(第六章至第七章)

再来...快结束了! 第六篇 临近 童言坐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板凳上，她焦急地跺着脚来回搓着手，衣服上还有法江吐出来的血． 手术灯熄灭了，医生走出手术室，童言立即上前询问状况．医生摇摇头，叹息地说：“晚了，他已经是晚期了，没有多少时间，也许转眼间就走了．哦，去给办住院手续吧！” 童言被医生的一番话说得不知所措，愣了许久，才拖着沉重的步伐为法江办了入院手续． 办完住院手续后童言来到病房，看着病床上憔悴而仍然强颜欢笑的法江，她忍不住了，扑到法江怀里像个受了伤的孩子一样号啕大哭起来．法江抱着童言，手抚摸着她的头．缕着她的头发，强忍着心里的悲伤，哄着童言“童童，不哭了，乖哦！哥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又笑嘻嘻地在哄你吗？你看看自己都哭花了，眼也哭红了，这样可不漂亮哦！” 童言止住了哭声反抬起头看着法江，抽咽着说：“哥，干嘛要死撑呢？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自己的状况，撑着不累吗？我不喜欢你假装出的笑容！但我更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说完又趴在法江怀里哭起来．法江再也忍不住了，抱着童言哭了起来，不过他哭得很安静，应该是只在默默地流泪． 两人哭了很久终于停止了，法江为童言擦着鼻涕眼泪．童言伤心地问法江：“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晚期？到底是什么病？你为什么要瞒我那么久． “胃里长了块肿瘤，肿瘤里还有癌细胞，癌嘛！治不好的，我干嘛又要治？原谅我这一次的自私，至少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傻孩子，别伤心，可惜可能没机会再见到她了．” “当初你应该告诉我啊！虽然没有办法帮你康复，可我会陪你啊！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一切都晚了！哥，你怎么这样？你让我怎么给自己交待啊！” “对不起！我也是不想你担心才这样的．不过我也没想到病情会恶化得这么快．九月初在医院查出来的，今天才是十二月二十四号．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了，我们都不想过去的事了！童童，明天麻烦你去我家，帮我把房间床头柜抽屉里的饰品盒拿来，另外，把衣柜里她那件白色外套口袋里的戒指也拿来，记得写张留言条放在桌上，告诉她我在什么地方！” “嗯！好的，我现在就去，你心里就只有祝蓄，连这个时候还这么担心她！啍，我不管你了”说完站起生气冲冲地走出病房． 可没过多久，童言还是拿着法江需要的东西回到了病房，还带了两件外套和两个人的生活用品，她气法江不自爱，可毕竟他又是自己唯一一个认的哥哥，她担心法江，也体会到了在他心里祝蓄的重要． 法江看着盒子里的饰品，一件件地清理着，嘴里念叨着：“女孩子都喜欢这些，无论买多少都不会嫌多的．”他在里面挑了一根比较适合童言的项链，把她叫到面前拍拍床边示意她坐下，取下了她的围巾给她戴上项链．充满歉意的说着：“没想到事情发生得那么快，没时间给你挑离别礼物，就凑合一下哦！不过你戴着也很好看嘛！”说着掏出手机拍下了童言． 童言鼻子一酸忍不住又哭了出来，法江安慰着她“傻孩子不哭啦！好好地陪我聊聊天，好吗？”童言止住眼泪抬起头红着眼对法江点了点头． “其实我多么希望可以亲手为她戴上戒指，自从她走后，我常常都梦见她为我穿上婚纱戴着戒指，我背着她，一直向前走着，要是祝蓄回来了，童童你记得把这些东西交给她，代我向她说声对不起，为以前的事道歉，也为我没有娶她道歉．你会原谅哥哥的自私吗？以后，逢年过节记得给我烧点东西哦！呵呵！哥也很想活下去，以后给你参考男朋友，接着参加你的婚礼．对了，等天亮了，你帮我给叔叔、阿姨、铁子、猴根打个电话告诉他们我生病的事．到了这一步也应该公布了．你啊，以后没有我在身边要坚强点，要是想我就把话写在纸上烧给我，那样我就能知道你要说的话了．知道吗？”法江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童童，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嗯，我也不知道吧！半信半疑的．难道你信？” “Sure！我当然信啦！生的那一头是另一个没有人知道的世界．人们死后，用另一种形态生活在他们的世界，游离于我们的空间．我死后倒希望自己能成为鬼魂，那样就可以守护着祝蓄……” 法江带着疲倦睡着了，像个孩子一样睡的很安稳，很安静．可脸色却是那么苍白，他随时准备着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童言在法江的被子上盖了件外套自己也披上件外套趴在床边便睡了． （12月25号、圣诞节） 天亮了，阳光撒在病房里，趴在法江床边的童言醒了．看着还在熟睡的法江，童言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她伸出手抚摸着法江的额头．看着这个坚强的男人苍白的面孔，熟睡时安详的表情，听着他平衡略带微弱的呼吸声，童言流泪了，眼泪一滴滴落在法江手臂上． 在梦里，法江梦见祝蓄回来了，自己亲手为她戴上戒指．可就在这时，法江醒了，梦没了．醒来的法江见到童言又为自己哭泣心里很难受，可为了安慰她，自己故作轻松地说着：“孩子，又哭什么啊？大清早的就流马尿，怎么那么不乖了！不哭了．来，哥给你擦擦．”说着抽出纸巾给童言擦眼泪，法江想起了给大家打电话的事，便问童言：“你给他们打电话了吗？让他们今天上午来医院吧！我想下午出院．” “干嘛那么快就出院？” “反正都治不好，我不想呆在这里浪费时间，再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出院了趁早能做多少算多少．乖嘛！童童听话嘛！嗯——嗯！”法江开始对童言撒起娇来． 童言想了一会答应法江下午出院的要求．接着就分别给叔叔、婶婶、铁子、猴根打电话告诉他们法江的病情，并催促他们早点来医院． 挂断电话不到半小时，叔叔、婶婶便来到病房探望法江．看着病床上憔悴的法江，两位老人哭了，伤心地流了泪，法江仍然虚伪地笑着安慰着他们．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为什么要瞒这么久？！”叔叔伤心中带着气愤． “叔、婶，对不起！我不想让你们担心，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为你们惹麻烦、添负担，现在长大了，更不希望再麻烦你们，我一直盼着毕业，找份好工作，带个漂亮媳妇回家．不过……不过，叔、婶，不能为你们做什么了．” “你这孩子，没见过你爸却和他一样孤僻！我们是一家人，你是我大哥的儿子，照顾你是应该的！你现在搞成这样，让我怎么给你爸、妈上香啊？！”叔叔很气愤，说话的语调很高． “算了，你也别气了！都已经这样了，气也没用．孩子也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才这样的．”婶劝着叔叔，又转过头问法江：“小猩，你有什么打算吗？来病房之前我们问过医生你的病情了．” “没有什么打算．我下午出院，去把很多没有做的事情做完．我可不想就这样等死啦！” “唉！怎么和你爸一样倔？！好吧！由着你，不过要是有什么需求就给我们联系！”婶婶拿这个孤僻的小孩也没办法． “嗯！谢谢婶！我做不了的事情她会帮忙的，放心啦！”说着指了指童言． 两位老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童言身上，仔细地打量着童言，“责怪”起法江：“可以啊，你小子！什么时候找了个那么体贴漂亮的女朋友？我们还以为是医院的护士打的电话，昨天回家吃饭怎么没有事带回来？！” “呵呵！她不是我女朋友啦！是我高中的同学．”法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叔、婶，以后你们可要注意身体，还是赶快生个孩子吧！你们才三十多，要快点哦！” “你啊你，一个小孩子管起大人的事来了．”婶打趣着法江，叔叔却闷在一旁不说话． “叔，我想知道……想知道我爸**事．”法江吞吞吐吐地说出来． 叔叔沉默了许久，告诉了法江：“你爸是个不错的男人，小时候你爸很照顾我这个弟弟，但他有什么事总是不说出来，我现在的事业都是当初他一手创造的．你爸很疼你**，最紧张她了，最了解他的人是你妈．他也是癌症死的，你们真是父子，他也在病发快死的时候才告诉我们．后来他走后，你妈整天精神恍惚，有一天在过马路时不小心被车撞死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吃奶，你爸就把公司和你留给了我们．” “原来是这样．不过他们具体怎样我也没必要了解清楚．叔叔，谢谢您们．”法江知道了父母的事心里有些满足． “法江，要不要吃点什么？”童言有点饿想吃东西，接着又问两位老人：“叔叔、阿姨吃早餐了吗？要我去买点什么吗？” “我想吃包子，香菇馅．顺便买包‘Marlboro’回来”．法江毫不客气地告诉童言． “我们吃过东西的，你去买东西小心一点，注意安全！”婶客气地回答． “嗯！好的．”童言穿起外套便出了病房． “这姑娘那么体贴细心，怎么不追她？你现在谈恋爱交女朋友也很正常的．这女孩真的不错！要是跟你只是朋友可不会这么做哦！”婶婶逗着法江． “好啦！我知道啦！”法江脸都红到了耳根． “小猩，我们得走了，你注意点身体．这些钱你先拿着用．”说着叔叔拿出一叠钱放在床上便和婶婶走出病房． 法江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把钱握在手中． 童言买了东西回到病房，见只有法江一人，便问：“他们都走了？这是你要的烟和包子．你啊！少抽点烟：”说着把东西递给了法江． “嗯！我知道了，谢谢！这是叔叔给的钱，你帮我揣着，反正这几天我们都在一起”法江把钱给了童言抓起包子吃起来． 吃完包子法江让童言扶他出病房走走．童言把外套披在法江身上后扶他下床．当她刚拉住法江手的时候吓得缩了回去——以往那双一年四季都像火炉般“高温”的手现在却冰冷，而且还微微有些颤抖．法江感觉到了童言的异常，便开起玩笑：“怎么啦！嫌哥哥手冷不牵啊！”童言赶紧把他的手紧紧拽住，附和着法江“怎么会呢？你是我哥嘛．来，我给你暖手”．说着用自己的手包着法江的手． 两人在医院的花园走着．圣诞节的早晨是那么寒冷，大雾茏罩着城市，童言掺扶着走路已经微微颤颤的法江． “童童，你觉得我能等到祝蓄回来吗？” “能的，一定能的！只要你坚强地撑下去，就一定可以！”童言安慰着法江，鼓励着说． “我是很努力地在撑，可病魔太可怕了，真的好痛，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谢谢！”说完后法江在童言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现在都这样了，就算等到她回来又能怎样？” “等她回来，见见她，听她说原谅我，给她戴上戒指． 就算她不原谅不要戒指，只要能见见她也好．” “你啊！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现在也只有……，哎！但愿天会帮你咯！” 法江叹了口气，拿出香烟，抽出一支“Marlboro”刚准备点燃，童言便吹灭了打火机，摇着他的手臂撒起娇：“哥，不抽嘛！你现在身体都这样了，忍一忍嘛！”法江苦丧着脸皱起眉头，童言仍然不停地撒娇劝他别抽烟．法江受不了童言的软磨硬泡，只好把烟放回盒中． “哥，你说我们下辈子有可能见面吗？” “这种事情谁知道呢！投胎之前喝过孟婆汤后什么都忘了，就算相见也都不知道上辈子发生过什么啊！况且我不想投胎再做人了，死后做个野鬼，游离着，那样还可以守着她，我做了很多对不起她的事，做个陪伴着她的流魂，我可以得到自己的原谅，到现在我都没有原谅自己． “现在都已经9点过了，可还是那么大的雾．哥，我们回病房吧！也许铁子和猴根快来了．”说着童言扶着法江往病房走去． “嗯！好吧！“ 回到病房后在法江和童言的视线里多了两个人——铁子和猴根． 三兄弟相见后并没有说话，只是走近抱在了一起． “半年多没有见到你．然而这次见到你却是在医院．”铁子眼睛有些红，眉头皱得那么紧． “没事！我能行的，没有你们想像的严重．Just believes me！”法江努力地调节着气氛． “唉！还是像以前那么爱死撑，小心被撑死！”猴根陪着法江苦笑起来． “你们今天有空吗？” “本来，是有事的，今天又不是周末，可你这边出事了，我只有把别的事缓缓．相信铁子也是吧！” “我准备今天出院．”法江说得很平淡，语气却是那么坚决． “干嘛那么快？都没治好！”铁子不能理解． “治得好，我肯定会治，可我得的已经是癌了，治不好，剩下的时间过得开心一点比较好！” “从小到大你要做什么我都是默默支持，这次也不例外！兄弟，”猴根很理解法江的想法． “我也是！”铁子说着击了法江一下． …… 三兄弟淘淘不绝地聊着．他们有太久没有见面了，虽然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可三人只能靠手机保持联系．多聊一会，他们似乎都忘了法江的病，谈到了以后，聊起了以前．童言则去为法江办出院手续了，开了些药回病房． “哥，可以出院了，我请医生开了些药．” “怎么不见祝蓄呢？照顾你的怎么是童言？铁子和猴根都不知道法江和祝蓄的事． “就不能让我来照顾他吗？祝蓄在外地有事，都出去几个月了．我们还没通知她．”童言急忙为法江解围． “好啦！我们走吧！都11点过了，回家把东西放下好吃饭．”法江扯开了话题． “我和铁子帮你们拿东西，也就两件衣服一盒饰品，童言扶法江．我开了车来了，怎样？法江，试不试？”猴根家有一个规模很强的的汽修厂，修车改装、美容都做． “算了吧！没那个精力飙，法江苦笑着拒绝了猴根． 在铁子和猴根的陪伴下法江和童言回到家里．桌上的纸条仍然没有动．看来没有人来过这里，法江在童言的掺扶下走进了房间．那份熟悉，那种温馨，又浮现在法江眼前．好久没有在这个房间住了，直到23号都睡在公司展厅里守夜，然而现在却因为这种情况回家住了…… 四个人在外吃过午饭铁子和猴根便离开了，法江的身体，已经恶化到了极点，根本不能吃东西，吃多了便会吐． “哥，我们接着去哪”？送走铁子和猴根童言问法江． “我得去两个公司把工作辞掉．我现在身体导致不能上班可总得告诉他们，好聚好散嘛！” 首先，法江在童言的掺扶下到了汽车销售公司，他微笑着和每位同事边打招呼边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詹总，你好！”法江很礼貌地和这家公司的老总打招呼．在每个人心里他都是个能吃苦耐劳的好孩子． “我来给您辞职，展厅守夜的工作，我没办法继续做下去．” 怎么啦？是不想干了还是不能干了？这公司用过那么多守夜人只有你最让大家满意！我还打算下个月开始给你加薪呢．现在像你这样工作的人可不好找啊！” “谢谢詹总对我工作的肯定．我患病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昨晚发过病，对不起，让詹总您失望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锻炼的机会！” “我明白了，怎么会这样？唉！真可惜！詹总表现出无尽的惋惜；”你等等，我去让人把这个月的工资结给你．”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时间詹总回了办公室，手里拿着一叠百元大钞．数好分成三份后分别递给法江：“这五百是你这个月的工资，这一百是元旦节公司发的礼金，剩下的三千元是公司上下全体员工的一点意思． 法江被这些钱惊呆了．没有伸手接钱，他解释说：“詹总这恐怕不好吧！元旦节也没到，我又只是个守夜的，没有什么贡献，我只能收下工钱，别的真受不起……” 詹总笑嘻嘻地把钱塞到法江手里，说：“守夜对公司的贡献最大，只不过并不容易看出来．再说了大家认同你的工作，欣赏你，才会有这钱．收下，不然我下不了台．真的是可惜了．” 法江只得尴尬地收下钱，和詹总深深地握了手便起身离去，走在展厅里，每位同事都向他祝福，他也一一道谢、道别…… 走出了汽车销售公司后他们又来到法江工作的另一个地方．这是一个汽车改装，加工生产厂，他是设计部的设计员，主要进行图纸描绘． 来到厂里，他们径直走到设计部找到了李部长，法江向部长说明情况后，在部长的帮助下到人事部办了离职手续． “法江，怎么突然这样？还以为你明天会来上班呢！” “李老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关照．这病已经患了很久了．癌症嘛，没有必要花费时间和精力治”． “唉！你这小子．还打算劝你毕业后就在这工作．我很欣赏你．虽然你工作经验很缺乏，工作能力只是过得去．但你很虚心上进．我很想把你留下来，唉……” “李老师，很感谢你的高度评价，以后肯定有比我强的人！” 李部长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元给法江：“这钱随便你当什么吧！反正你收下……” 法江死活也不肯收下那些钱，在李部长一再命令般地要求下只得厚着头皮收下了钱． 向两个公司辞职后法江和童言走在江边． “童童，喜欢什么季节？” “我啊！秋天吧！感觉秋天的自然景物比较美”： “呵呵！的确．很多歌都有秋天的感觉．不过我更喜欢冬天，特别是刮风的时候．冬天很寂寥，一切都很悲凉，风吹出人的苍桑，天冻得人颓废．你也知道我很喜欢颓唐．” “你看你，才21岁弄得像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一样！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老是一个人低着头独来独往，总是喜欢一个人扛问题．这样有意思吗？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找她或者找我哭一场，什么也不说，这样能解决问题吗？你是哥，可你也是个人啊！你和嫂子的误会只能让别人解决，可你却要一个人闷着，把误会升级为矛盾．当初你早一点找到我告诉我那事情也不会发生成现在这样．我毕竟是个女人，一定比你更了解她的想法．哥，你把本来可避免、解决的事情复杂化了！” “我是个磋砣的男人……以前发生的事情也只有算了，至少我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以后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真是急死人了！” “就是急死人了，皇上从来都不会急的，急的只有太监．”法江的幽默也许是骨子里透出来的吧！ “你说什么！竟敢说我是太监，想死啊？！”说着童言在法江手臂上像征地掐了一下． 法江也附和着童言：“痛、痛、痛！童公公饶命啊！小的错了，以后不敢了．”说完还“咯咯咯”地哈哈大笑． “哼！再笑就在不理你了！”童言被逗得哭笑不得，只好使出撒娇这招杀手锏． “好！好！我不笑了．”法江忍住了笑，又问童言：“童童，刚才两个公司大家一共给我多少钱？我该怎么花？” “一共有四千九百，守夜工资五百．你打算怎么花？你现在又不能吃，也没法玩．早上叔叔给的钱还剩了三千九百．一共还有八千八百块．” “八千八，真够多的．对了，我房间衣柜里有个存折，放在我平常在家穿的那条短裤里，密码是我出生的年和她生日的月以及你的日．里面是我打工挣的钱以及平常节俭的钱，一直都存着．我死后，我的钱都给叔叔婶婶．” “好！听你的．不过那么早还没有必要安排这些吧！” “只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啦！走，哥陪你去逛街，给你买东西．趁现在有机会有时间．” “嗯！哥陪我逛街给我买东西真难得！走吧．” 两人走走歇歇一直逛到晚上九点过才回家，只买了些零食和生活用品．圣诞节的夜晚街上反而那么温情，法江和童言还得到街上圣诞老人派发的礼物． 晚上回家后，法江并没有急着睡觉，而却在洗漱完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童言披了外套在法江身上自己便陪着法江看．DVD机不知疲倦地播着碟片，童言和法江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阿甘正传》、《半支烟》、《江湖》．童言像个小猫咪一样依猥在法江怀里，法江把手放在童言身上抱着她．可在法江心里，身边的这个女人是祝蓄． 算一算，祝蓄走了也有四个月了．才四个月，法江的生命就快走到尽头．不过想想也不足为怪．检查出来时就已经是恶性肿瘤，癌细胞也已在扩散，再加上法江放弃治疗完全忽略病情的存在，病情这般恶化也正常．四个月来，祝蓄没有联系过法江，法江也从未得到任何关于祝蓄的消息．他没有埋怨她，他只是不断地责怪自己．眼下离她生日只有几天了…… 已经是深夜了，电视的荧光屏上还播着电影，童言已经依在法江怀里睡着了，法江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自己仍然看着电视，想着祝蓄，回忆着过去，不知不觉，眼泪充满了眼眶，没多久，法江也睡着了．就这样，一夜过去了． 天亮了，童言醒来的时候，法江已经醒了正抽着烟看电视，童言感觉到了法江心里在想什么，便开口调节气氛：“哥，我现在终于感受到胖的好处了！昨晚靠在你怀里睡了一夜，真是好舒服．昨晚我遇见嫂子回来了，她原谅了你，还让你亲手为她戴上了戒指．我好羡慕哦！你可一定要撑到她回来！”童言为了法江开心不得不编造出一个谎言． 法江捏了捏童言的圆脸，无奈地说：“我尽力吧！”法江体内的病魔越来越猖狂，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撑不到元旦，撑不到祝蓄的生日…… “哥，去洗个澡，把胡子刮了，换套衣服好吗？我想看见一个比较舒服、精神的你．”洗漱完的童言拿着给法江准备好的换洗衣物，提醒法江．法江听话地接过衣物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刚关上，水声响起没多久的时候，法江的手机响起了，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异地陌生号码．童言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谁？”电话是祝蓄打来的，当她听到是一个女孩的声音时愣住了，本以为是打错了，可确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和传入耳里那段熟悉的彩铃后，她肯定自己没有打错，可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她许久无法开口说话．童言的直觉告诉自己，电话那头的是祝蓄，立即呼唤起来：“是不是祝蓄姐姐？一定是你祝蓄，别不说话啊，你在哪儿？快回来吧！哥他病了，没多少日子了，你还是回来见见他吧．无论你心里有没有原谅他，先回来好吗？我求求你了祝蓄姐！” “不是有你在他身边陪着他吗？我回来干嘛．” 祝蓄故做轻松地打断童言． 童言听出了祝蓄的声音，并没感觉到她的假装，着急地解释：“他需要你，现在这种情况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照顾他，我是唯一在他身边的朋友，他现在走路都需要人扶．你别呕气了，回来吧！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回来吧，迟了你会后悔的．” 祝蓄忍不住哭了起来，抽噎着告诉童言：“你们等我，让他等我．” 童言听了这话心里顿时放松了很多，激动得点着头说：“好！”回应她的却是电话挂断后占线的“嘟嘟”声．童言挂断电话后删除了这个来电记录，她决定至少暂时不告诉法江． 祝蓄挂上电话后立即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坐最后的一班车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回到法江的身边，可最快也得要到第二天早上才能到达． 法江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径直走进房间换下睡衣穿上休闲装．洗了澡刮了胡子看上去的确清爽了很多，只不过厚重的眼袋、微弱的身体却洗不掉． “童童，打算今天怎么过？”换好衣服的法江问童言． “没什么打算．反正就是陪你呗！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很想去看电影，可身体又不是特别撑得住．你陪我下楼租几张碟片来看．饿了就打电话叫外卖吃．唉！你啊，以后还是学着做做家务吧！她做的饭菜就蛮好吃的！” “你想她就想嘛！干嘛还拿我跟她比啊？！身份都不一样！不过，她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法江并没有在意童言的话，穿上外套便让童言扶着下楼租了几张碟片． 法江和童言坐在沙发看着电视，然而法江心里却想着祝蓄，希望可以听到钥匙打开家门的声音见到祝蓄的身影． “哥，嫂子要是回来了你怎么做？” “我也不清楚，时刻盼着她回来却不知道她真的要是回来了应该怎么办．这四个月里我常常思考什么是爱，可是却没有想出一个最终能让我确认的答案，因为每一次的答案都不一样……信任、疼爱、关心、责任、空间、偶尔的忍让、理解……想出的答案真的挺多”．可惜以前我做得太差了，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好想她能把心重新给我，再有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用心爱她，想照顾她一生也没机会了……” “你好好地撑下去一定可以等到她回来．今天都12月26日，1月2号就是她生日．相信一下女人的直觉吧！” “嗯！希望如此……” 哥，嫂子是你第几个女朋友？”童言开始挖着法江的内心世界． “看你怎么算．如果严格说她算第三个吧！让我心动、心疼，珍惜过的女孩．” “那……那我呢？”其实童言也曾经和法江开始过．只是知道的人不多，那是他们高中的时候有半年多的感情，后来因为童言的任性只得做了朋友．今天，现在童言决心彻底了解法江．“我在你心中能不能算？我指当初．” “当然算，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我的初恋，那会儿是小学，那时成天没什么事，就找了一个玩玩，虽然算不上谈恋爱，可也忘不了那个女孩，在她之后你之前也有过很多女孩，可老是由于感觉不对，没几天也就算了，我根本就不接受她们是我女朋友．和你开始后感觉很开心、轻松！可能是因为你单纯吧！到现在我也很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和你分手后也有过很多女孩一直到祝蓄我找到了自己最向往的那种感觉．” “你还真够麻烦的，我就不明白什么不愿朋友陪！那你现在心里还……还有我吗？”童言手指着法江的胸膛撒着娇问到． “呵呵！小傻瓜！要是没有怎么会那么疼你？法江边说边刮了童言鼻子，他并没有听出童言的意思． “嗯……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问你……问你……还喜不喜欢人家，就、就像当初……以前那种喜欢．”童言吞吞吐吐红着脸说了出来． 这……你要我怎么说呢？唉……”法江沉默了一会儿，点燃了一支“Marlboro”告诉童言：“现在已经完全只是把你当妹妹了．虽然我妹妹很多，但绝对最疼你！因为你只认了我一个哥哥，况且我有了祝蓄，从心底里我不能对不起她，平时当着她的面看别人那只是逗着玩，当我妹妹哪里不好呢？嫂子享受到的你可以享受，但我给了你她得不到的优待．你是妹妹，是孩子，仔细问问自己才知道心里最爱的是她……” “啍！就知道她！眼前有一个温柔体贴的女孩那么心疼你，却不知道好歹！”说完还故意嘟起嘴假装生气，只是两只手却把法江搂住了． “呵呵！童童最好！童童最好！来，给哥哥亲一下，不气啦！”说着便吻了一下童言的额头，很轻很柔很美的吻．童言享受着这个吻，他们谈恋爱时只是有过一个离别的拥抱． “你和她有过多少次？”童言坏坏地问着． “有过多少？吵架还是打架？打过多少次就吵过多少次．不过也是从七月底才开始的．”法江知道童言问的是什么，可他实在不想说这个话题，只好转移话题． “什么嘛！是问你有没有和她做过那事？做过多少次？” “童童，你喜欢祝蓄吗？觉得她怎么样？”法江故意提高音调来提示童言转移话题． “嗯，说真的，我有点怕她．”童言明白了法江的意思．也知趣地跟着改变了话题．又补充道：“知道为什么我后来没有和你们一起玩了吗？并不是因为学习紧张，是我怕她，不敢见到她．以前每次和你们一起玩的时候，总有一两回，我无意撞见她看我或者看我们的眼神……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就是很吓人，很幽诡，那眼光很犀利．我一个小孩很怕的啦．所以没有再和你们一起玩了．不过她倒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她的行为和性格都是那种好老婆特有的．其实这种女孩你可以大胆放心地给她空间，她绝对不会背叛你．她平常那么沉静，你又那么地沉默，你们都不是适合谈恋爱的人．私下告诉你一条我们这些朋友总结的结论——她适合做你老婆，但并不适合做我们的嫂子．” “哇哇哇哇……没想到你对雪雪的意见那么大，不过能够是非分明很不错，没有因为自己的看法把她一边倒！嗯！不错，很像你哥我！”法江是个懂事讲道理的人，他因为童言能说真话而开心． “啍！什么像你！我向来就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童言任性地撒着娇，她现在多希望法江可以把自己当成女朋友来疼，而不是妹妹，这时童言还是决定把先前祝蓄打来电话的事告诉法江：“哥，有个事情得告诉你．我……对不起！早上先前你洗澡的时候，祝蓄打了电话来过，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给她说了你生病的事情，劝她回来．她也许快回来了吧！她让你等着，让我们等着．” 法江听了并没有开心得激动起来，沉寂了半晌才开口：“哦！谢谢！不过怎么才告诉我？”法江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也不明白是因为生活麻木了他， 还是病魔折伤了他的情绪． 童言没有说话，她怕被法江察觉出自己的用意．可法江猛然间略微感觉到童言的用意，他开口了，为缓解这沉闷的气氛“，童童，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在一个家里有一只猫和一只老鼠，有一天老鼠对猫说‘我爱你！’可猫却无情地说‘你滚开．’老鼠伤心地走了，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老鼠转身离开后，猫伤心地流下了眼泪，知道吗？很多时候陪自己走完一生的人，并不是自己最爱的人．把自己生活当作转糖饼，转到什么接受什么，知足才能常乐，别想太多了，我不想对你不公平，也不想对不起自己．” “什么嘛？说得我云里雾里的，”童言听明白了法江的意思，但她并不想和法江说得太明了． “希望你并不是我理解到的那种感情．” “其实我真的好希望你就只有我一个妹妹．” “人嘛，都是自私的，虽然我妹妹很多，但对你最好！你这傻孩子，干嘛和别人争与祝蓄比啊！你比她们在我心中都重要！真的．你是孩子嘛！以后把心态端平哈！你唯一比祝蓄少得到的就是和我睡觉．”法江坏坏地开起了玩笑． 童言被这个玩笑开红了脸，嘟起嘴说：“啍！不理你了，拿人家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哥错了！”法江连忙向童言认错． “哥，你知道吗？其实很多时候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给一个承诺让自己踏实，不过一定要做，而且别让对方等得太久． “呵呵！你怎么变成马后炮了？”法江苦笑起来． “那你们之间的矛盾是不是要全赖我身上？啍！”童言被法江搞得有些无法脱身，又说起别的：“你的身体怎样？” “唉！我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很想陪你去玩玩，可得你掺扶反而变成你的负担．胃里有些胀痛的感觉，但却又有饿的感觉，可又不敢吃东西，吃了会吐，不过我比起别的癌症病人好了太多，我轻松，又在家里，而且死前做了很多事，加上你又陪在身边照顾我．反而我并不觉得死可怕！只可惜她还没回来……童童，真的麻烦你了！” “你看你，还说麻烦，能陪着你我很开心，况且这种机会可就这一次，两个人在一起，在意的是在一起的感觉，并不会在乎具体在哪里做什么，你宝贝妹妹我很懂得知足的，至于她嘛，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放心！不过你也得坚强地撑下去！” “怎么变成哲学家啦？”法江还故意夸张地皱出眉头表现出不可思议． “我说的对不对嘛？我可不可以当哲学家？”说着童言掐着法江的手． “啊——啊！说得对，对，对！我的哲学家大小姐．”法江痛得向童言求饶． “啍！念在你觉悟挻高的份上放过你吧！”童言得意的说着． 法江看了看墙上的钟问童言：“快12点了，中午想吃什么？可惜我没办法下厨做给你吃．还是叫外买吧！”说着从茶几上把茶餐厅的外送卡递给童言．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吃到你为我煮的饭做的菜．算了，我认命了．”童言感叹地抱怨，又问法江：“对了，你想吃什么？” “我吃不进去的，还是不叫我的，免得浪费．等会我挟块菜喝口汤过过嘴瘾吧！” “啍！说得那么可怜！那本小姐就不客气咯！”说完打电话叫了一份咖哩牛腩饭和一碗紫菜汤，其实童言并不喜欢吃咖哩牛腩饭，但法江喜欢吃，她买的饭，法江多少都会吃一点，所以她叫了法江喜欢吃的饭． “哥，下午我要去买一些东西，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乖乖呆着哦！身体稍有什么不对劲就给我打电话．” “买什么东西啊！到时候你注意安全早些回来！ “买一些很重要很急的东西，具体买什么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我敢保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心喜若狂的”．说完还坏坏地笑了笑，其实童言要买一些彩条、彩灯剪纸、纱布等一些东西来装饰法江那间空着的睡房，迎接祝蓄的回来，顺便也买份礼物送给法江和祝蓄．她的心里还有法江，不然也不会惦记她，只要她说回来，就一定会回来，自己是法江唯一的好朋友．应该为他做些事情，童言也一直深信一个道理——得不到的东西往往更美好． 外卖很快便送来了，其实餐厅就在法江家楼下那条街，法江是餐厅的常客，他让餐厅的人把自己和咖哩纠结在一起，也许是他太爱吃咖哩了吧！ 童言打开饭盒，挟了一块最大的牛腩沾满了咖哩汁往法江嘴里送，像个姐姐照顾生病的小孩一般，哄着他：“啊！张大嘴，来，乖，宝宝给哥哥一块最大最好的牛腩吃！” 法江也像个乖孩子一样配合着童言：“啊——嗯，真好吃！谢谢宝宝！” 童言又用相同的方法喂法江吃了一块胡萝卜和一点洋葱． “好啦！够了，想喝两口紫菜汤．呵呵！” “唉！真够难伺候的，谁让你是我哥呢！来，喝吧，小心烫哦，我先给你吹凉点，知道你喜欢吃凉的！” “看来我可真够有福气的！可惜机会也只有这么一次．也不知道以后谁会比我更有福气娶到你这个大小姐，得到你的照顾呢？”说完还刮了下童言的鼻子． “声明一点，我是不会照顾别人的，谁要是娶了我就一定是他照顾我！本小姐照顾你是因为这个人是你．” “哇……现在的女孩真可怕……”法江故意夸张地做出害怕的样子． “又欺负我！啍”童言嘟起嘴捶打了法江几下，惋惜地说：“你以前那么能吃，都要吃两个人的份量，你看现在吃那么一点．唉！好令人伤心……” “好了，别想多了，对了，下午你出去卖东西记得买点零食回来，买什么无所谓，不过一定要买山楂、薯片、话梅、雪丽糍．呵呵！她要回来了，家里要有点她喜欢吃的东西．” “好好好！你说了算．突然觉得这个咖哩还是挻不错的，只不过汁难看了一点．” “呵呵！我从第一次吃它就爱上了它，不能理解的味道，不能体会的感觉．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一个很喜欢吃咖哩的男孩，那说不定就是我投胎转世哦！有一点你还不知道，我很喜欢喝黑咖啡，喜欢那种被欺骗的感觉，不，也不能这样说，准确的是，享受那种表里不一的现象．黑咖啡闻着很香，可却相当苦．” “如果我以后会遇到一个很喜欢吃咖哩又爱喝黑咖啡的男孩那我一定会收他当干儿子．哈！哈！” “你……我……”法江被童言的玩笑有些气白了脸． “那要不然我让他娶我嘛！” “I can’t mind you ……girl．”法江不知怎么回答童言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要去买东西了，你在家乖一点，有什么马上打电话给我．”说着童言开始穿鞋穿外套准备出门． “嗯，你放心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好的！你先作好心理准备，我回来时买的东西你一定会吓一跳！”说完在法江头上吻了一下便开门出去了．不过童言关门的时候坏笑地告诉法江，“哥，你逗起来好好玩哦！嘻嘻！” 下午童言逛了很多饰品店，买了很多挂的彩条、彩灯、剪纸、纱布，童言还给法江和祝蓄买了情侣睡衣．这些东西都是以祝蓄喜欢的紫色和粉红色为主．当然她按法江说的买了话梅、山楂一些零食． 童言提着买的东西回到家中后，法江疑惑地看着她买的东西不解地问“你买这些东西干嘛？” “装饰你的房间啊！你老婆要回来了，我帮你营造点浪漫的气氛给她．不过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你也要努力，用心疼她！”童言边收拾东西边说． “要我帮忙吗？这种打算我曾经也有过，只是不知道怎么做而已，谢谢你，真的很感谢！”法江帮童言把东西提进了卧室． 童言把扶梯抬进了卧室，推着法江进客厅，说：“你乖乖地在客厅给我呆着！不用帮我，你的身子要是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向祝蓄交代？”说完转身回到卧室，还神秘地叮嘱法江：“你可不能进来哦！等弄完了给你看．” 法江无奈地耸耸肩，点了支“Marlboro”继续看着电视，心里嘀咕着：“女人还真够麻烦，老是神神秘秘，弄出那么多秘密！”他看了看表，已经快五点了，便打了电话到茶餐厅叫了一份葱爆牛肉饭和一碗玉米蔬菜汤，但让餐厅在五点半至六点半之间送来，这样就可以差不多了，童言忙完肚子饿的时候吃到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法江想不到自己能做些什么，便只有替童言准备晚饭． 五点四十多的时候外卖送到了，没过多久，童言满头大汗地走出房间，开心地告诉法江：“大功告成！”又走到厨房拿着扫帚和抹布把卧室给清扫了一番，接着把扶梯、扫帚、抹布放回了原处后坐在法江身边． 法江认真仔细地用纸巾为童言擦着汗珠，打开保温饭盒中的葱爆牛肉饭和玉米蔬菜汤，欣慰地说：“童童，谢谢你了，吃饭吧！真辛苦你了．” “谢谢哥哥！房间已经布置好了，去看看吧！” “傻瓜，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嘛！我等你吃完了你陪我去看，免得开心得昏倒了也没人扶我”说着法江缕了缕童言低头吃饭吃滑下的头发． “好！等我吃完了就陪你去看，你可别激动得流泪了哦！” “这可说不定喽！唉！也不知道她具体什么时候才到家，真想做几个她喜欢吃的菜等她回来．”法江有些悲伤，点燃了一支“Marlboro．” “对，做好饭菜等她回来，就像家庭主妇等下班回家的丈夫！哈哈哈！” “你……没等到病死都被你气死了！”法江顺势捏了捏肉嘟嘟的脸蛋． 字数又满了```郁闷!等等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