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人一听到我录完的这些音乐后都忍不住挠头,他们说‘这样的歌怎么卖得动啊’。”
昨天赴北京为日前刚刚发行的新专辑《太空弹》接受采访时,伍佰很开心地讲起了这张剑走偏锋的专辑为唱片公司带来的困惑。《太空弹》从音乐到造型都以科幻为主题,旋律和编曲也宛如来自外太空的声音一般怪异,略显晦涩的歌词则别有深意,用伍佰的话说,“都是我对于现在一些社会现象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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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在创作和录制这张专辑的两个半月中,自己完全是一意孤行,根本没有让别人听到,也没有征求任何人的意见,所以公司同事在骤然听到他拿出的成品后才会那么震惊。同事们接受不了,歌迷当然也很可能无法接受这些与现在所谓的流行音乐大相径庭,甚至和他自己以前的作品相比都有了很大改变的另类音乐。但当记者问出这样的问题时,伍佰轻松一笑:“每首歌都在表达我的观点,至于别人听不听得懂、接不接受,无法勉强也不必在意。”
很多歌手都爱将歌迷称作自己的“亲人”,伍佰却语出惊人,他说歌迷是他的敌人,他想的不是如何去迎合,而是要“征服他们”。对于现在的华语流行歌坛,他的评价很不客气:“现在的歌普遍没有思考,深度不够,而且单一化、雷同化。有一次在餐厅里听背景音乐,已经放了五首歌,我却觉得好像只是一首。”他不愿成为这样的创作人和歌手,他认为没有个性、没有生命活力的音乐,就算流行一时也是无法持久的,所以他要坚持写和唱自己想要的东西,觉得这样的音乐才真正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我很喜欢那种歌者和听众离得很近的小型live演出,我可以观察到他们的表情,看着他们从起初的不认可、不接受,到被我的音乐和表演所征服。在我看来,那就像一场肉搏战,非常过瘾!”伍佰说这句话时的样子充满男人的豪迈和阳刚,他说做音乐的感觉就像他一直非常热衷的摔角比赛:“我爱看摔角比赛就是因为其中表现出来的勇敢和不服输的精神,对手有多么强大,你都要直接去面对那种压力和冲突,不能逃避。在事业和人生中也是同样,不可以妥协,不可以放弃,而要坚持到底,也许这一刻会被打得很惨,但下一刻你就能还击回去!”
这就是伍佰的坚持,他并不认为坚持自我是一件很难的事,反而觉得那非常容易,“只要你不在乎钱,不在乎所谓的前途,不在乎是否有人支持”。他认为这种坚持也正是自己这些年成功的秘诀:“如果你刻意去迎合时尚,不一定就能把握住正确的流行方向,而在这种无所顾忌的、忠实于自己内心的状态下,反倒容易产生出真正的好音乐。就像我那首《浪人情歌》,我自己都没有想到它能够火起来,结果却流行到现在。”伍佰说自己在之前的20年音乐生涯中一直是这样做的,今后也还会这样走下去。